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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 獲得功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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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王家的人。”蕭四海顯然跟他見過,“沒想到他竟然潛伏在青石龍幫,如果不是這次我們先下手,鹿死誰手尤未可知。”

“好了,他將這個消息帶會王家,一定給王家帶來不小的打擊。”蕭慎言說道:“只是此事將雲逍弟牽涉進來,恐怕王家不會放過你。”

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,船到橋頭自然直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張雲逍知道擔心也是沒有用的,該來的總會來,自己必須提高實力,未雨綢繆。

“大人,青石龍幫搜索完畢,已經沒有活口,這些是搜出來的財寶。”許晃領著幾人擡著兩個大箱子說。

“嗯,暫時運回衙門,等中秋節時再運到蕭家。清理戰場,把他們埋了吧。”蕭慎言看了龍彪和杜雪媚一眼,隨即轉過臉去說道。

“是!”於是蕭慎言的手下開始忙碌起來。

約莫半頓飯的功夫,戰場清理完畢,龍彪和杜雪媚被合葬在寨子南邊的桂花樹下。

“走!”蕭慎言一聲令下,大隊人馬撤出龍幫大寨。

“雲逍弟,你和這位張山兄弟,先到衙門裏休息休息,等明日慶功宴後再走。”蕭慎言拍拍雲逍的肩膀。

“如此,打擾慎言哥了。”張雲逍說。

“唉,說的哪裏話,你獻上如此大功,又兩次相救與我,可是我的大貴人,我們蕭家的大恩人。”蕭慎言說。

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青石龍幫為害一方,人人得而誅之。”張雲逍可不敢居功自傲。

於是,大隊人馬各自回軍歇息暫且不說。

秋陽似火,躍出地平線,將小小的青石鎮蒸騰得霞光滿天。花瓣草尖上流淌著的露珠,在朝霞中閃爍得晶瑩。如果說每一滴露珠都折射出一個小世界,那今早的露珠便齊齊展示著青石鎮的地界上一個新的蕭家時代到來。這個消息從青石龍幫大寨的空蕩死寂傳來,經過起早的小商販之口,很快傳遍整個青石鎮。

經過一夜激戰,蕭慎言等人都累得不行,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方醒。梳洗罷,已近午時,院子裏的酒肉香味飄到屋裏,飄進張雲逍和張山的鼻孔、肚子裏。

“咕嚕嚕。”張山的胃很合時宜地叫了一聲。

“走,出去喝慶功酒去。”剛走進院子,兩人便發現眼前已是一派熱鬧景象。

有人在點鞭炮,有人在殺豬,有人在剁牛肉,有人在烹羊,好不喜慶,歡笑聲盈滿了兩人的耳朵。

“來來來,雲逍弟、張山兄弟,請上座,馬上就要開席了,咱們可要痛飲一番。”蕭慎言見到張雲逍,立即和顏悅色迎上去招呼他。

“慎言哥客氣了,不過,小弟還真餓了。”張雲逍回了一禮,也不推辭,拉著張山坐在主桌下首的位置。

“大家都坐吧。上酒!”蕭慎言一開口,那些手下紛紛找座位坐好。蕭慎言把張雲逍拉倒自己旁邊,坐在自己的右手位,他的左邊坐著蕭四海,其次是許晃。這個位次毫不隱藏地展示了蕭慎言對張雲逍的看重,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。

“來,喝。”

於是,大家夥縱情飲酒、大口吃肉,歡歌笑語,好不快活。

“雲逍兄弟,你立了如此大功,要我怎麽獎賞你才好。”酒過三巡,蕭慎言開口說道。

“慎言哥,愚弟尺寸之功,豈可言賞。若要賞,不如賞給張山兄弟一部兵器武學,張山兄弟癡迷武道,筋骨也硬,可惜沒有適合的武學研習。”張雲逍自己不要賞,反而幫張山討賞。

“這個簡單,許晃,你看看有沒有適合這位張山兄弟的武學,送他一本,聊表我蕭家的謝意。”蕭慎言對許晃說。

“這裏有本《崩山決》,威勢剛猛,很適合張山兄弟,如果配上重型兵器,力可崩山。”許晃從懷中掏出一本秘籍,遞向張山。

張山有些猶豫,不敢去接,而是看向張雲逍。張雲逍向張山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快快接下。張山才慌忙雙手接過秘籍,單膝跪地,說道:“謝大人,謝許捕頭。”

“唉,快快請起,這是你應得的。”蕭慎言說。

“慎言,雲逍小兄弟可是功不可沒,不能不賞啊。我見他矯健敏捷,不如就送他一本《淩波劍法》吧。”蕭四海說著,從懷裏掏出一本秘籍。

“如此甚好,據我所知,《淩波劍法》乃是我蕭家上等秘籍,據說為一本絕世秘籍的殘篇。寶劍贈英雄,雲逍兄弟,這部劍法對你來說再適合不過。”蕭慎言說。

“那便謝過四海前輩和慎言哥的好意。以後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,盡管開口,只要張某能辦到的,必然不會推辭。”張雲逍恭敬接下劍法秘籍。

“哈哈,都是自家兄弟,說什麽用得著用不著的。來,喝酒。”蕭慎言話語中的拉攏之意不言而喻。眾人也都心照不宣,張雲逍的實力和智謀擺在那裏,這麽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,到哪裏都會成為香餑餑,正所謂,是金子哪裏都會發光。

酒足飯飽,宴席散罷。張雲逍、張山向蕭慎言辭別,趕回張寨村。他們已經在青石鎮耽擱了一上午,回去晚了怕家人和張林他們擔心。

他們兩人剛到村口,就看到張林、張全、張安三人守在路邊。張林的手上纏著紗布,張全、張安手中拿著鐵棍,見到雲逍二人回來,立即湧上去。

“雲逍哥,怎麽樣了,打敗龍幫了嗎?”張林緊張地問。張寨村因為距離青石鎮較遠,消息還沒有傳來,因此他們都不知道龍幫已經被滅,心裏仍充滿了擔憂,他們是知道龍幫報覆的殘忍程度,心裏面都在打鼓。

“放心吧,龍幫已經被剿滅了,龍幫幫主龍彪也死了。”張山開心地告訴張林幾人這個好消息。

“真的?太好了。”張林幾人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。

“這次能夠這麽輕松剿滅龍幫,除了部署得當,跟蕭家的實力是分不開的。我們暫時能夠休養幾天,不過我擔心王家因此報覆我們,所以必須提高我們自身的實力,還有要轉移我們的家人。”張雲逍說。

“雲逍哥,別擔心,我們不是獲得了武功秘籍嗎,等練好了,害怕他什麽王家。”張山說。

“秘籍,什麽秘籍?”張林幾人聽說有秘籍,心裏都癢癢的,都急不可耐地想要看個究竟。

“這次蕭家贈給我們兩部秘籍,一是張山手上的《崩山決》,另一部是我手中的《淩波劍法》。張山、張全比較適合《崩山決》,張林和我一起修煉《淩波劍法》,張安可以練習上次從龍影那裏繳獲的《月影劍法》。”張雲逍根據幾人的身形特點,分撥已定。

於是,當天下午,五人便到山頂開始練功。上次繳獲了四把刀,張山、張全用了其中兩把。張林、張安雖然修習的是劍法,可沒有劍,只好用刀代替。張雲逍則將鐵棒用青龍刃削去一截,握在手中當劍使用。

四人中,張雲逍、張山練得最快,傍晚時分,他們已經能夠使出好幾個招式。張林、張安其次,他們也能用出一招半式。最不濟的當屬張全了,他的體型雖然粗大,但是身上的脂肪較多,練一會兒就要休息半天,最後只勉強學會了一招。

對於幾人的進度,張雲逍還是比較滿意地,照這個進度,除了張全,不出三個月,大家都能入門。不過,張雲逍知道張全已經盡力了,也沒有責備他,而是告誡他穩紮穩打,招不在多,能夠熟練運用就好。

當第二天的曙光灑下,整個青石鎮以及張寨村顯得格外熱鬧,因為今天是中秋節,人們忙著購買禮物,走親串友,制作美食。團圓的氣氛下,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。

用完早飯,張雲逍來到院子裏,手裏拿著鐵棍,提口氣,開始舞劍。他手中的《淩波劍法》應只是上部,裏面共有二十八招。翻閱了幾遍之後,雲逍發現這二十八招,應該每七招對應一式,也就是說這本書其實只有四式劍法,不過已經異常難練。到現在為止,張雲逍才學會前六招,第七招反覆幾次都沒成功,這部劍法的第一式便不簡單。

張雲逍劍舞生風,撩起地上的落花,幾個騰躍轉身,最後刺向一點。

“唉,還是差一點。”張雲逍嘆了口氣,這第七招最難練成,不過其殺傷力也是最強的。到底哪裏不對,為什麽最後一劍使不上力,刺不精準,張雲逍盤坐在地上陷入沈思。

“請問張雲逍兄弟在嗎?”院子外面傳來的聲音,打破了張雲逍的沈思。

“我就是張雲逍,請問你們?”張雲逍從地上站起,看門口有好幾個人,擡了個大箱子,便迎上去問。

“是蕭鎮長派我們來給您送東西的。”說著,他們將箱子擡入院子。

“這裏面是什麽東西?”張雲逍問。

“這是蕭大人賞給您的,白銀二百兩,綢緞二十匹。還請您過目。”箱子打開,領頭者對張雲逍說。

“嗯。替我謝過大人。”張雲逍說。

“一定,如果沒有什麽事,我們就不打擾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送禮之人離村而去。

張雲逍將這些銀兩和布匹自己留下一些,剩下的分給了張山、張林、張全、張安幾人,村子的每戶人家,張雲逍也都送了一點,算是給他們這個中秋的禮物,不過這禮物對他們來說不可謂不重,幾兩銀子,那可是他們一年都掙不了的,他們大都感激涕零。

辦完這些,張雲逍獨自來打山後,那裏有一個池塘,約莫半畝大小。池中的荷花早已雕謝,只剩下些敗葉擎在水面上。張雲逍來此,自然是為了修習劍法,他總感覺自己的劍法之所以遇到瓶頸,是沒有悟透精要。而淩波劍法的淩波二字使他聯想到,會不會要在水面上練習,才有成效,於是乎他來到了山後的池塘。

秋風吹皺一池清水,陽光灑下,將水波染上金色。張雲逍右手提著鐵棍,運一口氣,邁動步伐,躍向水面,他一身青衫飄逸,像是波光粼粼中隨風搖曳的荷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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